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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7-11-21 12:40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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找工作还没全展开的时候，我就要准备考研报名了。我选择了北大生物系的生物信息学 * ~$ ~0 _' e3 N: K0 h# b( J
专业。其实这是一个让我可以到北京的小聪明，而不是一个全面慎重思考的结果。当时
4 \8 Y C" L. E; ]& a我看到，这个专业只招两个人，而且试题是和计算机系一样，于是我想，除了我这样的
5 c! s( R" h. k' L一门心思想去北京的，哪个人会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去学生物而不去学计算机呢？其实我
3 q3 d8 | i, Y! \ [自己也不敢挑战计算机系，因为我知道难度太大了，但是我又很想到北京去，就想了这
8 u, \8 m# r1 @2 B个暗度陈仓的办法。我当时还想，考上了，要是不爽，读一年俺就退学找工作。2005 年 : }+ t+ m9 e) m; o1 n5 j
末的大环境和现在是不一样的，那时候 Web 2.0 的呼声很高，让我觉得搞创业比读研有 7 w: ]; u7 _8 x* e& n7 H
前途多了。 不管怎样，我自认为很小聪明，就报名了，当然考完才知道，就为了这两个
3 U- ^. v. a6 S/ G8 [名额，有40多个人来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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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要感谢当时同系的两个同学苗文建和王琨，他们都是准备考北大计算机，即和我考同
2 T1 \% H$ J9 C* c. G/ }样的试卷。他们资料很全，我就和他们一起上自习，蹭他们的看。大四我买书花钱很 + y" B6 b9 A1 j0 m$ Q' `( N2 m) {
快，到了考研这时候是真的舍不得花七，八十块钱买自己看不上的辅导材料和教材，所 6 H1 e, Z/ Z h2 s8 ]4 h" x- {
以就借他的看。那时候考研的教材是北大的 《操作系统》和《离散数学》。其中操作系统的 8 U+ T G* J, V3 s
教材，行家都知道这本教材参考了不少 Tanenbaum 的，我也看过 Tanenbaum，就不大愿 % J$ \; v2 M) }+ n5 a0 X
意再买一本。前面我提到过，我大一大二做过一本离散数学教材上所有的习题，所以离 7 B3 o. w1 X6 |8 o V# z f
散数学我没化太多精力。至于政治，我是经历过3+X 高考的人，基本上考过政治的人都
( S8 D, @: N6 a9 x% i知道，考好考差和复习不复习无关，至于和什么有关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，总之就那么
`; Y9 {) i- g+ S! U8 H! s* c几句话翻来倒去的，命题套路很容易掌握，比揣摩圣意的命题者更加聪明，对于受过大 8 H4 U9 u4 U r8 W1 O, s6 S
学教育的考生，是个很简单的事情。我最后成绩还不错，考了个专业总分第一，其中数
; u# n# l) C' I8 ]5 _学完全是离散数学的功底，考了个 136， 英语也是靠准备 GRE 托福的底子，考了差不
. ^$ P& T! \# K8 @$ h多80。政治也差不多 80，专业课运气很好，正好 90 分搭线，就这样糊里糊涂的考上了。 9 F( F( m' s a7 T( F: ~$ L0 `
& _6 X2 T. y& P c: j考研这个事情，我至今觉得运气远大于真正的付出，结果也非常出乎我的预料。记得结
) t; w3 C' A: k" ~果刚出来，同学帮我查分的时候，我根本不相信自己考这么好，还放话说如果考这么 # u) r `# u1 \2 S/ x; m3 _
好，请全宿舍吃饭（我记得兜里面当时只有200块钱，根本没法请人吃饭，后来还是借钱 : l" L( W6 n, F/ }$ t2 U
请客的）。考研结果出来之后，迷茫的我得到了一个非常好的保底，我就比较得陇望蜀
7 b# E& j" P; C/ U% d5 `了。其实在当时我的心里，我并没有认真想过以后要具体干什么，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要
9 j' J B& B- l8 A) G不去北京，要不就去美国。有了北大这个机会，我就调高了自己的心理标杆，定下了两 0 k! L: a5 b% @+ P1 _' ^
个大的，具体的目标，或者说是圣杯，一个是进 Google 中国, 一个是到美国名校读计
! U/ p7 i! J, J7 D' r3 Q m# j) T' ^算机，有了考研这个保底，在2月份过完年，我就不慌不忙的认真准备这两件事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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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}: Z; [) r7 z& {- n/ M0 L- ?& T& @( P我10月份的时候给 Google 投了一份简历，很快在11月份就被拒了。 而我的搭档李获鼎 2 `0 x% _% Z* W; O5 ^3 i
在签了 IBM offer 的第二天，却收到了 Google 的面试邀请（我相信凭他的实力，如果 $ b9 }6 R/ c/ n: J
晚一天签约， 现在就在 Google了）。我听了之后觉得很奇怪，按说我们两个，做的项
* v0 R0 B2 V& `目是一样的，学得科目也一样的，写的简历互相也看过，都差不多的，我被拒了，他被 ( C- ~# q T2 }. a3 O
邀请了，这个好像不大对。 我心里的不服气，反应在行动上，就是每天上网看 Google
4 z# `0 l! Y* J& C+ s中国最近又招了几个人，怎么招的。那时候互联网上盛传的故事是一个人给李开复用很 . l$ E! r1 a; C7 W
多不同的邮箱发邮件，以保证简历能够万无一失到达，结果瞬间被录用了。这个故事的 + a; F, R0 {+ S/ l. [" h
内容和合理性放在一边，我对故事主人公的精神很感兴趣。我觉得我也可以再试试，说 ; I7 t" ?" i& E8 M
不定坚持就是胜利。正好那个时候，Google 的一些副总裁到北大有个宣讲活动， 说好
# \% J7 ]& @% O) L& h% D了现场接受简历的。我从当时在北大的女友那里得到了这个消息，回来把简历梳理了一
$ m" P, W6 X7 r9 Y$ [下，让她帮打出来，又交了一次。这一次，简历直接交给了某个副总裁，成功了！几周
0 |; A. Z7 v" T- i- r' h) z后，HR 就给我打电话，安排机票和宾馆，让我去 Google 面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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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试的过程平淡无奇，题目不是《编程珠玑》上的，就是《计算机程序设计艺术》上的，再
" z ?6 {+ F7 G7 }8 S. g( g! Z不然就是网上贴出来的。我个人感觉，面试题就那么多，多做做基本上就了然于胸了。
9 V3 a" m ~8 P2 v6 E; `" x5 u+ y) e我从找工作一开始，就做了个有心人，每天都上网看面试题。这次面试前，我又把《编程
3 `: o# b$ k; B" T' e- E珠玑》这些书复习了一遍。同时我知道自己在面向对象编程方面很欠缺，又看到有面试过 ) `' O( F" W1 g( e1 C7 z
的人说面向对象也考，就顺带看了《设计模式》。我还比较有心，花了几个晚上，捣鼓了 2 M6 w# s* F. }$ N% S' g' x k: V, q
一个移植于 Mac 的，基于 MVC 的可以当场演示的 Java 小游戏，面试当天我还给面试
& k# D% K0 f. A4 f; i官演示了这个小游戏的架构和用到的设计模式，这样，我感觉，自己面向对象开发方面
* M$ z7 Z' c& B1 t, b% J的弱点就让这个小游戏的演示给弥补了，面试官也一致说好玩。 很快，四轮面试就结束 1 U7 m# s8 o/ j9 C: k
后， HR 把我带着去见李开复。李开复博士是个风趣的，或者说很善于观察人的人。他 . {; }4 ?% K% x/ z1 z; R
见到我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半调侃的 “小伙子， 我们 Google 不能解决北京户口啊”，我 . A _8 m; `5 S4 j
承认当时的确穿得很民工，因为网上说Google 是个很随意的公司，我是继续以凉鞋装备
- } u5 L3 k$ V& S' f和鸟巢一样的头发去面试的。我也做了一些功课，所以谈话总的来说还比较和谐。说了 3 w& k, |0 e; N0 ?6 M
一会儿后，我就抛出了为什么 Google 拒我一次又让我再面试这个问题，他说这事情还
1 i5 w+ @* t- b" u) X0 j# c很罕见，要是我再网申，基本上简历是不可能的浮出水面的, 因为数据库里面已经有标
1 |+ g; h8 m( x- p' _记了，不过我这样二进宫算是精神可嘉。这时候我才回忆起面试的一个MM手上拿的简
0 s; s7 E' K0 U9 p历，的确是我第二次提交书面简历的复印件，而不是网申的打印版，可见还是坚持再投 9 n; a& i& V R: x* \) P* E( }" J
一次好。（这个坚持，我也是和搭档李获鼎学到的， IBM 二面就有拒他的意思， 他要 0 I# Y l! V3 l3 q/ r
求 HR 再给一次终面的机会，终面刚结束，HR 就和他握手恭喜他加入 IBM 了，所以面
, z5 e; v" h, J6 M, J试这个事情，坚持到最后的才是胜利者）。当天和李开复谈完出来，HR 冲我笑笑，握握
& u- V$ J$ |( f6 h6 _ W' {1 J手，说，就你和他谈得时间最长。我基本上知道， 这个事情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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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D; ^; I4 y9 s6 T9 o; z, S出国的事情也没闲。我觉得直接靠寄材料申请计算机希望渺茫（我先前直接申请了几家 5 d& I' I" T7 j2 M( Q
数学和计算机，都是拒信飞飞），所以我就押宝在套磁上。另外，我觉得得弄篇论文才 w f) F) h F' v: w9 [5 ^
能让材料有分量，就回忆以前乱读的一些论文，再找看有没有最新的值得跟的工作。就 8 }+ |" `% X' b/ z% @$ `# N2 T
这样不着边际的乱找，还真的就碰到了一个感兴趣的题目，一个不大成熟的想法，和一
3 K; H# N( e g6 t4 I7 g个正在征稿的会议。于是，迅速的写论文。凭着数学功底，编程功底，和 LaTeX 熟练程 ; \& w2 G, u3 W) ?* Y# }' J
度，几天敲玩了文章主要部分，然后就是不断的改，不断的语法检查，写程序，做实
7 o6 }2 u5 x o% `$ A验。总的来说我运气很好，7天之后，压着截至日期，把文章交出去了。 2006 年的 0 T4 R+ J* p% T# d$ W6 V
LNCS 还是被 SCI-E 索引的，那时候我觉得自己一个本科生独立弄篇论文还是挺不容易 ' {4 t6 p, T/ c) w9 E
的，很得意，于是拿着新的简历，一边准备考研，一边套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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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v" L9 C' N3 j/ k2 j: S我现在的导师 Yixin Chen 是一个非常杰出的年轻教授（科大少年班出身），我和他套
) Z3 `9 _& R0 C- w磁的时候，他是刚刚从事教职，因此很需要学生。我之前也发了几封信，到了 4.15 左 ( ~. W$ a- c9 U- Q5 L% \6 Y( O% {
右的时候，他的另一个原来录取的学生因为某些原因去不了了，所谓就和我说，我可以
) h# P! A) F! ]. N2 e过来。 那时候我还在等 Google 的 offer, 我的导师说， “Google 的 offer 不难，你 : A9 X$ e( f0 n2 Q
读了书以后可以拿美国 Google 的 offer ，我也拿过。而来美国读书的机会就这么一次 ' j* j# W0 [3 `1 T
”。 那时候我想问题并没有现在这么深刻，加上比较想去北京，因此一直犹豫不决，还
% }1 h9 ?! _% P9 m在催 Google 的 HR 快发 offer, 心想你们哪个 offer 先到我就从了哪个算了。我爸 6 K0 w8 V- T! i. J, _
爸，我叔叔都不含糊，一个一个的轮番教育我。然后加上我导师说了上面这番话，我就
" S) |7 J' y5 c* Z毫不犹豫的答应了，说我一定过去。于是，我告诉 Google 的 HR， 我不去了。 就这
/ F4 I7 g/ d1 Z+ e样，我所有的自己认真谋划认真准备的路都没有走， 反而最后通过误打误撞和套磁的 + S8 q | D! \" S
路，选择了美国。
( l0 R: A7 ~( J9 Q- E其他闲话 * X$ b3 T! @9 n4 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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总的来说，面试也好，考研也好，写论文写好，之所以能够比较顺利，我觉得都是大一 " ]7 V Q5 B8 I; B
大二一个键一个键敲出来的，也是大三一本书一本书读出来的。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，
4 @; N4 P9 c* W. e把相关的前因后果放到了一起，是为了解释有些事情的前因后果。不过我不想给读者一
( Q! N, i. i# Q个误解，即我恰好运气特别好，一路直行没有任何弯路。相反，我觉得我走了不少弯
" B7 M4 I$ o. _ {路，但是我很高兴走这些弯路。比如说，我上大学的时候，很多精力花在了做数论题 : e) V1 r w) K; m# T K4 ?
上，《现代数论经典引论》这本书的习题我差不多一题一题都做完了，但是我出国申请学
% a+ r8 Q9 u- S0 ~ N# d5 l7 L习数论没拿到中意的 offer, 现在也不从事相关的研究，所以这些积累至今没看到有什 7 M$ d5 w( V! ?" z, @
么直接的作用；我一度认为自己要做一个电子工程师，我大一大二还旁听了电子系的模
) h9 R* J: E" W+ r! J0 \拟电路，数字电路，还混到电子系实验室学 ARM 开发板，但是现在这些除了吹牛外也没
/ L! E a$ R3 L$ \什么作用，学到的一点皮毛也还给老师了。我是个兴趣很广泛的人，看过的杂书，做过
" y9 v5 L( B# ~9 m# n. H' d4 l的笔记，最后有用的，我觉得有十分之一就已经很好了。大学的时候，为了让自己精力
, B$ P! m J h9 Y* ~; Y* V1 c不耗散，我限定自己每次借书，一定要保证四本计算机/数学，外带一本社科人文书，还 2 W- d' o+ L9 R5 W
有一本任意的书，而且那四本一定要做笔记精读。因为这样，我才能够最终没把有限的
5 O3 Q0 t1 L) D. w: `5 r人生耗费在无限的浅尝辄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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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`0 S% O( f# H$ @; d" i即便这样，如果纯按照现在需要的知识看，我在“没用” 的东西上浪费的时间还是很多。 8 k3 l7 U' y, U
不过我倒不愿意称这些为浪费，在我看来，成长路径中有很多的偶然，没人知道在一些 ' n1 W; ]) b* S! }; }3 O S( g
关键时候需要什么样的知识储备，所以踏实地多储备一些是好事。我在大四的经历和其
: S* C/ t+ Y+ F' x' W) o3 c- s他的一些经历都告诉我，以前通过看书，自学，彻底的弄懂的一件知识，会在某个不经
) k3 n- X4 X' i意的时候，突然被用到。这时候对当年积累的庆幸和再发现的快乐，就像蓦然回首见到
2 |- V( [# S; e$ z! m灯火阑珊处的秋水美人一样，是没法用文字描绘的。另外，我有个切身的教训，就是要 * G# }" \1 J1 W2 s; G/ y$ \
踏实的积累。我读书涉猎很广，很多东西我都能大概知道怎么回事，但是就是学得不深
% a7 ^# A* K+ P刻，所以即使当时花了很多力气，需要的时候还要花大功夫重头捡起。 所以我的教训就 & w' b, ]; k& \' x l* \
是，与其两个半瓶水，不如一个满瓶水。这个道理用在读书上就是说，一本好书读两次 5 U9 P( I; b/ d ~7 O! ?, ~
要胜过两本好书各读一次。要是大学能重新来过一次，我会少读一些书，多读透一些 ; g& a& w/ L) y! x; P: T g8 w4 k
书，这可能是我觉得当年猛读书的唯一遗憾。 $ I, i8 m2 q* ^* s8 P* K0 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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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时候我嗜书如命，我爸爸老是担心我会成为一个不懂人事的书呆子。大学中的我，几
7 y: K- P5 A: p1 Y8 G/ W) ?8 h+ `乎天天泡在图书馆，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书呆子。其实除了读书外，我的大学生活的
( Z6 [' b8 g& X# w$ Q& \其他方面也是很快乐的。我有非常玩得好的同学们；靠着帅哥室友们的魅力，我还常常
! z: v% o- j. i( `6 O( V' J和他们一起，和联谊寝室那些青春活泼的姑娘们打球，打牌。我还谈了一次恋爱，让我 : l$ b. c9 a8 T+ W
对感情的事情有了深刻的认识，这些事情，交替的穿插在我这个书呆子平淡无华的大学
|+ K, \" Q5 a; q* [( U2 e2 C四年，让我的大学生活如此美好，但这些细碎的星星点点的人生经历，都不足为外人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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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就在自学和读书，乱读和乱逛中，过完了我的四年。博文视点的编辑和我约稿的时 + L% K* e" D: n+ F- J# V3 s
候，我就已经读了这个系列其他作者的一些文章，很多作者都写了我没有的很多经历，
3 J6 h' r6 I( J& }很让我羡慕。自学和积累始终是我大学的一条主线，我也写不好那些支线的事情，因此 , t: Y0 t: y- A! V- R7 X9 v
文章平淡少趣味，只希望读者海涵了。我是个不合格的学生，我差不多忘了不少任课老 . v+ o& P6 H1 M
师，忘了我的学号，忘了班上不少美丽的女同学的样子，却没有忘记某个夏天的中午，
X, K4 Q5 _7 G汗流浃背的我冲进图书馆，跳入一阵凉爽的书香；以及某个春天，我在草坪上读书入了
2 l8 x5 W8 F; e6 |$ O9 Z" t. `迷，喷水龙头把我后背全打湿了还浑然不觉。这就是我的大学。, x2 A3 j; V) k) x+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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